路光凯即使是住院，也要在病房里放一些绿色盆栽，和一个玻璃鱼缸。
一条鲜艳的红鱼摇摆着尾巴，招摇地游来游去。
说来奇怪。
许虞莫名觉得这条红鱼很眼熟。似乎很像自己当初偷偷放在隔壁路爷爷家，用来代替自己的那一条。
不过路爷爷还没有回来。他走的时候把房间里的红鱼也带走了，却换了一个超级大的鱼缸。
就好像是路爷爷给她准备的，专门用来躲避难过的秘密空间。
许虞摇摇头，她怎么会这么想。
“对了，我还给路老师带了这个。”她回过神来，从包里拿出一只黄色的鸭子玩偶。
路光凯疑惑地接到手上，“这…这是什么？”
许虞笑笑，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按住玩偶下面的按钮，说道：“路老师你好，我是复读鸭，请多多指教。”
松开按钮，黄色的毛绒鸭一边摇头晃脑，一边用尖细的嗓子说道：“路老师你好，我是复读鸭，请多多指教——”
路光凯把小鸭子捧在手上，认真用手弹了一下它的脑袋。
他小时候都不曾感兴趣的玩具，现在倒抿嘴笑得宠溺。
高冷严肃的路光凯，黄头红嘴的呆萌毛绒鸭。
形成了一种可爱的反差。
许虞看得出神，只听见小鸭子晃了晃脑袋，问道：“你还好吗？不要为早上的事情不开心了。”
“我没关系的，路老师，”许虞道，“我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会很快忘掉。”
路光凯的脑海中立刻出现她变成鱼的样子。
她会那样把早上不愉快的事情忘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