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醉别过了眼睛,耳朵却依然灵敏,她听见萧起斓喉结滚动的吞噎声,脑子里的一根弦顿时崩断。

    握着桌板的五指指节发白,下一秒满桌山珍海味被掀翻。

    电光石火间,她同时抓住萧起斓的后领子,把他从轮椅上拎起来,一脚踩在轮椅上,将萧起斓倒着搁在大腿上,借着力量冲击他的腹部。

    “吐出来。”秋醉狠狠拍着他的后背。

    “咳咳咳……”萧起斓干咳了几下,眼角被呕吐感逼红,他却没有挣脱秋醉的控制,反而嘶哑地笑了起来。

    “秋醉,你心疼了。”

    秋醉动作一顿,拍在他后背的手掌恨不得化为手刀,手起刀落削掉萧起斓的脑袋。

    她的掌风离萧起斓脆弱的脖颈不足三寸。

    习武之人被人威胁到这个距离,早就万分戒备了。萧起斓却浑不在乎,不知是不怕死还是笃定秋醉下不了手。

    他轻轻侧了侧身子,就着姿势环住秋醉的腰。

    “谁让你不看我的,我看着爱妃,咽了下口水罢了。”

    秋醉胸膛剧烈起伏了下,想揪着萧起斓的脖子把他扯开,手指动了下,还是没扯。

    就这个姿势,萧起斓能放手才有鬼,白费功夫。

    在萧起斓看不见的角度,秋醉眼角有泪光一闪而逝,她冷冷道:“你就继续骗我吧。”

    她记得有一次,萧起斓断断续续烧了几天,病得舌头都尝不出味儿了,还要跟她比武,说:“本王嘴里太淡了,你输了就去外面小摊上给本王买一碗小吃。”

    秋醉当然是输了,她跑去外面给萧起斓买了一碗馄饨,馄饨摊子旁边有个小孩卖非常小的活虾,估计是刚从河里捞出来换吃的。

    秋醉便花钱让小孩把虾壳去了,半桶活虾才扒出一点点虾肉,让馄饨摊子的老板一块剁在肉里包馄饨里了。

    萧起斓见她回来很高兴,喜滋滋地问是什么馅儿。

    秋醉没好气道:“王爷又没给钱,当然是纯素菜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