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吓了一跳,戴女士也赶紧走过来,要扶他起来。

    “你干嘛呀?起来。”她一边提着沈承的胳膊,一边道。

    沈承不动。

    他看了看他爸,又抓住了他妈妈的手。

    戴女士看他坚定,顿了顿,放开了他。

    “爸,妈,我不为我喜欢常榛而跪。”沈承道。

    他看了看沈铎,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我猜,您对我这个儿子应该还算是满意。这次,不知道是不是您最不满意的一次。”

    他看到沈铎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他没有给他爸爸机会,哑声道:

    “不管怎么说,这次起因是我。是我惹您进了医院,您受苦了。”

    他俩静静地听完,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沈铎终于叹了一口气,声音也有些沙哑:“你起来。”

    沈承站了起来。

    “孩子啊,”沈铎道:“爸爸妈妈对你,从来都没有满意和不满意之分。”

    “你是我们的孩子,不是作品。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也有你想做的事。爸妈不拦,”他看向了戴君清:“我们会担心的,自始至终,其实都只有一点。”

    “——你喜欢了他,摒弃掉了大多数人的群体,你们会有压力的。”

    沈承低头看着他爸,感觉喉咙有些发堵。良久,他低声道:

    “我知道。”

    “我知道来自外部的压力,尤其是……”沈承牵了牵嘴角:“他。但他不是遇到困难就放弃的人,我也不是。”

    ——我们都会照顾好自己。我们如果以彼此作为支撑,就都不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