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同下山。

    因为山路狭窄,只能两个人并排走。于是陆离和赵司南走前面,而洛弋和裴抒在后面跟着。

    陆离总觉得他们这个阵型像极了和闺蜜出游各自带着老公……

    裴抒本来想和洛弋聊一下案情,还未张口,就听得后面陆离一声惊呼。

    洛弋急忙回头看,原来是陆离差点滑倒了,幸好赵司南扶了她一把。

    山路湿滑,而下山又比上山更难掌控平衡,再加上没了登山杖,陆离一个没注意就差点摔了。还好赵司南及时将她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此刻陆离正想向赵司南道谢,抬眼却看见了黑着脸的洛弋。

    陆离一愣,还没弄清楚为什么洛弋的脸色不大好,洛弋就走过来,代替赵司南扶住了她:“夫人怎么如此不小心,还是扶着我走吧。”

    陆离觉得他的语气不甚友善,这才想起来自己怎么忘了洛弋是个大醋坛子。可是洛弋你不知道,我和赵司南只能做姐妹啊。陆离没接洛弋的话,而是转头对赵司南抱歉一笑:“方才多谢了。”

    赵司南回了她一个微笑表示理解,不甚在意地给洛弋让出了位置。

    走了一段,到达了石阶的部分,陆离就放开了洛弋的手,指了指前面的裴抒:“人家还等着你一起讨论案情呢。”

    于是队形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我先大致地讲一下案件的情况。”裴抒终于有机会再次开口。

    “这陇州有兄弟四人一起做古董生意,几乎包揽了这一带所有的古董交易。但从上月起,却连着死了两个掌柜。作案手法一致,初步判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且验尸的结果是中毒。”

    洛弋沉默不语,既然能惊动大理寺,这案子一定有它奇特的地方,绝对不是普通的连环杀人案件。

    果然裴抒又继续说:“这两个掌柜的死状都很奇特,大掌柜死在自己的房间,二掌柜死在库房。而共同之处是,两处皆是门窗紧闭,但发现尸体的人在打开门的一瞬间,都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蝴蝶,而死者呈现跪姿,那姿势和神情就像是向着虚空的某一处,忏悔自己的罪行......”

    “我的天哪。”陆离脑补了一下凶案现场的景象,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么诡异的吗?”

    裴抒点点头:“按理来说,凶手要在现场放这么多蝴蝶,一定做不到完全的掩人耳目。可是诡异的是,完全没有人看到这些蝴蝶。它们就像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凶案现场。”

    “蝴蝶应该是在死者死亡的过程中或是死亡之后出现的,否则正常人看到这么多诡异的蝴蝶,不大可能会继续呆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赵司南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