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吧?”
晏清看向他,已从之前那个听训的小将军,成了能当一方的大元帅,“你假死遁走,却还是一路被人紧追,可见此事背后之人不是泛泛之辈,所图也不在一疆兵权。”
孟舒澜看了她片刻,敛下眼点了头,“是,你说的没错。”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隐忧,他才又接上之前的话,“事实上,我此次来,是想劝你回西疆的。”
“你如今才是西疆的守将,我负责北疆边防又正值战时,怎可擅离职守?”
晏清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他。
“前提是,这国还是从前的国。”
孟舒澜抬眼望进她眼里,“你知我在说什么,我也知你在想什么。但躲是躲不掉的,只要五家还有后人在,那人就不会收手。”
“那你如今又是以何身份劝我回西疆呢?”
晏清反问,“是将执掌这江山的令主,还是仅作为孟舒澜个人?”
“我无意江山。”
眼睑微垂,孟舒澜直视着晏清的眼睛。
晏清微怔。
那是她头一回见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强势得不容人拒绝。
他不是个表象上那般温和的人,这点她从来都清楚,但他也很少露出疏离之外的强硬。
更多的时候,他比那些老兵还像个圆滑的痞子,用着最雅正的姿态,展露着最不着调的态度。
他固执,她也知道。
他们都一样的固执。
但他大多数的时候,都在向着她妥协。除非她主动低头,否则他从不曾强求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