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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怀深仇大恨，满脑子都是以命搏命去替妈妈报仇的想法，她连死都不怕了，无所畏惧，上午面对叶星北时，她一直很淡定、很平静，可此刻，面对顾君逐，她忽然莫名有了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的事，我都了解了。”顾君逐的双腿优雅交叠，姿态悠闲的倚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开口。
白芷不敢看他，眼睛低垂，看着自己的脚尖，点了点头。
“这是我手下调查到的资料，应该比知道的更多一些，可以看一下。”顾君逐把资料扔给她。
白芷拿起资料，只看了几眼手就抖了。
等她部看完，只觉得两眼发黑，耳边“嗡嗡”作响，恨不得现在就拿着刀子找到那些人，一个一个都捅死！
“我看得出杀人的决心和甘愿赴死的决绝，”顾君逐看着她说：“但毕竟是个柔弱的小姑娘，爷爷、伯父、父亲、堂哥，都是成年男人，觉得，一个人能杀他们几个？”
“杀几个算几个！”白芷眼睛通红，咬着牙说：“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算错了，”顾君逐淡淡说：“和妈是两条命，要杀两个才够本，杀三个才算是赚了。”
白芷噎了下，恨恨说：“我趁他们不备闯进去，至少能杀他们两三个！”
“那可未必，”顾君逐说：“还有一种可能，一个人都没能杀死，的刀子就被夺下，被制服了，移送公安机关，的父亲一家继续过他们逍遥快活的日子。”
“不！不可能！”白芷攥紧拳头：“我肯定能杀死他们，肯定能！”
“哪有这么多肯定呢？”顾君逐挑眉：“嘴上虽然否认了我，但必须承认，这世上有很多突发状况是始料不及的，尤其杀人这种事，现在没真让杀，毫不畏惧，当真拿着刀子捅向一个活人的时候，真能做到毫不犹豫吗？哪怕稍一迟疑，的刀子就有可能被人夺掉，就算不迟疑，可被捅的人不是木偶，他会跑、会躲，他闪躲的时候，的刀子未必能一击致命，一刀捅进去，也许只会将他捅伤，而的刀子卡在他的骨头缝里，抽不出来，那拿什么去杀第二个？”
白芷瞪大眼睛，浑身发抖，半响说不出话。
顾君逐的话，她无可反驳。
杀鸡的时候，只要逮到机会，鸡还会满院子乱飞，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她真的能杀掉所有害死她妈妈的人，替她妈妈报仇吗？
也许……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