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识人这方面,从大总裁一向很自信。

    除去之前在乔爸车上那一面之外,她也曾经在几次商业性质的聚会里见过被乔爸带去的乔遇,很轻易就能看出她身上满是属于年轻人的浮躁和叛逆。

    也正是因为这糟糕的印象,从妈才会在林倾提到乔遇时那样忧心。

    此时,从妈抱着手站在家里大门前,听着门外隐约传来的对话声。

    “我、我穿着校服来是不是不太好?”

    “不会呀,上学就是要求穿校服啊。你看我们不是也一样。”

    “那我里面这件衣服是不是不够庄重?”

    “吃晚饭要个屁的庄重啊,乔遇你这穿得跟来面试似的还嫌不够?”

    “那、那我的头发——”

    “有完没完啊!乔遇你现在又在犯什么毛病!你那头毛乱得要命可以了吗!”

    “你别听他乱说,已经很整齐了,你别紧张——好啦好啦,我再给你理理。”

    轻柔文雅的女声是她家的可爱倾倾,暴躁臭屁的男声是她家的倒霉儿子。

    但声音颤抖毫无遮掩的透着紧张的这位——

    从总挑了挑眉。

    还真不太像她曾经见过的那个乔遇。

    外面沉寂了一会儿又喧闹起来,听起来像是乔遇又纠结起了伴手礼的问题,险些当场离开去买东西,被外面二人合力拦下了,叽叽喳喳了半天也没进门,

    ……她这门是开还是不开?

    乔遇今天一整天都感觉心神不宁。

    应该说是从昨晚听到从烨的语音之后就开始了。她充满了要在从妈面前好好展示自己已经重新做人了的新面貌的使命感,铆着一股劲儿就蹬蹬蹬跑去书房找乔爸,劈头就是一句‘从阿姨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