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二十二年冬,上京迎来今冬第一场雪。

    朱雀街口的羊肉摊上,几个老主顾凑在一块边喝羊肉汤边聊天,聊得是近日京里最火爆的事。

    “哎你听说了吗,成国公府里的那个萧蘅,竟然当街把四皇子掳到花楼里去了!”

    “听说那萧蘅可是个美人,嘿嘿嘿,四皇子有福喽!”

    也有刚入京的不知道这事,便问道:“萧蘅何人?”

    其他人还很惊讶:“啥?萧蘅你都不认识!就是成国公府那位嫡小姐,为人专横跋扈且刁蛮,京里最纨绔的显国公家公子都甘拜下风,人称萧小霸王是也!”

    旁边人凑上来附和:“是呀,这嫡小姐那比公主派头都大,在宣德门那儿开花楼,那银子,哗哗的挣啊!”

    “你这人,人成国公府缺那点银子吗,人家那就是个爱好!试问谁不爱美色?那花楼里的男倌儿们你是没见过,那一个个长得……”

    几个人凑在一起,话是越说越猥琐。

    问话的人:“……”

    怎么越听越觉得这个萧蘅不是个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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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金丝笼中传来几声鹦鹉叫,不是正经人的萧蘅听着这声音,自软被中醒来。

    侍女掀开暖炉加了两块银丝炭,又将炭夹轻轻放下,传出清脆的撞击声,热气熏得萧蘅忍不住咳了一下。

    她喉咙干哑,脑仁生疼,浑身说不出的刺痛难忍,仿佛有什么要将她撕裂成碎片。

    一旁伺候的侍女玉楼听见她的咳声,连忙朝床边走过来。

    萧蘅整个人如同一块铁片般僵硬,一时竟动弹不得,可看到眼前熟悉的闺房和侍女,心中还是不由澎湃。

    侍女走到近前将她扶起,拿一只软枕靠在她身后,温热的半杯蜜水下肚,五脏六腑的暖意才将她从地府里拉出来。

    玉楼与萧蘅感情甚好,看自家姑娘如此难受,当下眼圈已是一红:“姑娘,江太医说您是染了风寒,照着方子吃几副药就好了,昨日的事情,您莫往心里去,老爷昨日见您昏倒,担心的不得了,直在您的床边守到半夜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