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峰并没有离开，他略过顾责，望着关元元，“你听清楚了吗？他连你舅舅的同学的背景都已经调查清楚。”
关元元无心跟他纠缠，漠然回复，“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是，是跟我没有关系。”赵平峰的呼吸深又重，“但是他做这些，是为了自己。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我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以为你能理解我的。”
说来说去，最后的结论竟然是怪关元元没有理解他？
关元元莫名其妙的想笑，但又觉得很无奈，赵平峰根本是在用强盗逻辑。
“同一类人才能互相理解。我和你不是一类人，自然是理解不了你。”关元元转身回家，她不想再陷进这样的泥潭里。
或许是顾责意味不明的眼神，或许是关元元毫无感情的言语，又或者是他们俩出奇一致的冷淡，赵平峰心底的潘朵拉魔盒被彻底打开。
他刻薄而狰狞，“你以为你跟姓顾的是同一类人？”
关元元脚步微微顿住。
“他们这种有钱人，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身家清白又单纯的姑娘。因为干净因为好骗。”
“你以为你交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就无后顾之忧了吗？你不过是他们的玩物，过几年，等你老了，就会被一脚踢开。而他的财产你不可能分得半分。因为他不可能和你结婚。即使结婚也是像交易一样，签好婚前协议，生一个孩子给多少钱生两个孩子给多少钱。”
顾责很平静地听着，他不否认，他身边确实很多人是这样定义婚姻的。
关元元停了脚步，她回头，远远地看着赵平峰，口气平稳，“那你呢？你除了利用吴琪琪家的关系给你挂实习律师证书，除了找我求我舅舅让你回赛金，你能给你的结婚对象什么？”
赵平峰沉默。
顾责此时开口，“为你刚才说过的话道歉。”
赵平峰不屑，“我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为什么要道歉？你是会和她结婚还是不会给她签婚前协议？
顾责并没有回答赵平峰的问题，他稀疏平常地说，“只要道歉，我可以让T所重新给你发offer。”
顾责并不需要什么道歉，他只是想看到赵平峰挣扎，让赵平峰认识到自己的不堪一击。
很久以后，或许也不太久，赵平峰不再大声，像是对空气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有钱没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