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你怎么睡得这么沉?说来,咱俩这是头一次睡一起?”

    宁戚坐起身来伸懒腰,他睡得好,输比赛的抑郁扫空一半。

    宁戚好心情地开着玩笑,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话语里容易惹人误会的部分。

    他们俩宿舍里不同间房,出门住酒店也没有在同一间房过。

    宁戚说的是字面意思。

    可是淮心不正。

    同样的字到他耳里霎时窘迫起来。

    这一晚上是淮都没有睡好。

    梦里五光十色,他坠入旖旎,热得不行,醒来时口干舌燥,却在触到床单之后惊出一身冷汗,手脚冰凉。

    惊恐看向旁边的床,正好撞上了宁戚的眼神。

    “怎么了?不舒服?你脸怎么这么白?”

    “没……没有,我本来,就白啊。”

    “放啥屁,我眼又不瞎,你现在像那种店里卖的纸糊的人一样。”

    宁戚掀开自己的被窝就往是淮的床上跳,摸了摸他的头又贴上自己的:“也不烫啊。”

    宁戚靠他太近,他心怍不已,连连后撤。

    纠缠之间,宁戚低头瞥见痕渍,嘴巴张大,声音从他唇舌之间跳出又按下。

    “哥哥,你这……”

    这下轮到他尴尬了,他十四五岁性启蒙后就没遇上过这事儿,是淮都二十二岁了,怎么着也不应该啊?

    宁戚向来不叫他“哥”,这声哥哥在此情此景下让是淮恨不得掀开被窝,直通地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