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琛那声‘嗯？’拖长尾音，透着危险的信息，乔希柠听得心下一颤，被迫仰着头看他，黑眸幽深，深不见底，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她努力保持平静。
她的沉默成功将郁琛的耐心磨没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绷着英俊的脸，愠怒瞪着她。
“乔希柠，我让你说话，你哑巴了？”
乔希柠垂眸，睫毛轻颤，故意压低声音掩饰住她的惊慌。
“有大美女投怀送抱，艳福不浅，你和我生什么气，又不是我将人赶走的……”
郁琛气息沉了沉，呼吸声重了些，耐心尽失，语气偏重，“你再说一遍。”
乔希柠张了张嘴，嘴硬的话到底没敢说出来，偷瞄了他一眼，顿时秒怂。
“我错了。”
郁琛面色稍霁，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了，转身去将房门关上，然后回到沙发上坐下，而乔希柠像根木桩子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冷声问：“你错哪儿了？”
乔希柠耷拉着脑袋，情绪低落。
“所有的一切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闻言，郁琛眉眼一沉。
“你给我好好说话。”
乔希柠抬眸看向他，眼神充满了迷茫，只是片刻，又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
“郁琛，你爱我吗？”
她很少这么叫他的名字，现在突然用很认真的语气发问，郁琛不禁愣住。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她经常对他示爱，说爱他，但在今日之前，她从没这么直白的问过她。
他在言语上的表达是含蓄的，不像她那么热烈，他以为就算他没说出来，她也能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