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醒来的时候,怀堰青正晨练结束回内室梳洗。

    她有点不好意思,哪有丈夫日不过东隅起身忙碌,新妇酣睡到煦日的?忙双手撑床坐直,便要...

    “咦?”苏芷低喃,察觉到手的异样。

    怀堰青应声望来的时候,便是苏芷把手凑到鼻下,细细闻嗅的一幕

    他眸sE悄然转深,似是随意地问:“怎么了?”

    苏芷一惊,忙道:“无事。”过了一会儿又补充“约是睡久了,有些迷糊。”

    怀堰青闻言移步到床前,轻柔地把苏芷扶起来,替她更衣敷脸,倒是不再说什么。

    成亲有一段时日了,苏芷本已习惯他有时奇怪的亲昵,但恍惚间依旧感到今日有些不同寻常。

    可能是手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可能是不知什么时候换掉的被褥底衣,可能是帐子上不起眼的百斑,可能是不小心碰到的他灼热的手指......

    脑子里思索着,转眼到了晌午。

    怀堰青同她一起早膳后,照例去了书房。她随意处理了些琐事,因为心里还记挂着,却也没在意天sE变化。

    直到一张明晃晃的白净小脸出现,乘着午膳站在面前,柔声细语:“夫人忙了一早晨,为了自个儿身子也歇会吧。”

    心里叹口气,还是先把无厘头的事放下,眼前还有一个麻烦呢。

    琴心是继母送来的贴身丫鬟,说是重金买来帮衬苏芷这个新妇的,送来之前却开了脸,看样子还学了些手段,分明是走通房的路子,打抬妾的主意。

    苏芷单手拖着雪腮,思绪又不由得乱跑。

    可惜继母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她的相公怀堰青,人人传颂的空青子,倒真如盛名般敞亮。

    昭云怀氏可追溯的年代无人知晓,不过他们在三次朝代更迭之前就羽翼丰盛,要知道仅大泽国便已昌盛百年之久,如还往前数三朝.....

    真不知单凭一族之力,是如何传承如此之久的。

    光是怀氏的起源便众说纷纭,有人说是衡yAn时期的开山元功避免功高盖主,急流勇退以保住身家X命;有人说是天师血脉的延续,在暗中依然拨弄着国运;有人怀氏身具血脉之力,定有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