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点吗?”晊晙已经在车站等了整整一上午,都没能等来那位任性到出了名的殿下,不由地有些恼火,开口跟助理在此核对,“不会是明天吧?”

    “不会。”助理带着厚厚的眼镜片,双眼晕着一层层的镜片,看起来目光呆板僵硬。她推了推眼镜道,“通知书底稿在这里,连带殿下的考核成绩都在。”

    晊晙一肚子火气不知道朝哪里发泄,又抱着双臂站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那印着彼岸花的列车缓缓进站。那列车已经烂的不像样子,上面开满了崭新的裂纹,简直是肉眼可测的惨烈。

    晊晙目光一冷,假装没有看到,低头看腕表上的消息。

    车门缓缓一开,迎面扑来一阵血腥味。晊晙微微惊愕,抬头望着门边一脸不耐烦的殿下。殿下脸色微微苍白,愠怒道:“晊晙,隔壁那个地方是什么东西?”

    晊晙微笑:“回禀殿下,那是禁地。”

    殿下抬脚往车下走,车内传来一阵肉体落地的钝响声,流出些鲜红的血液来。车站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引得周围的学生纷纷侧目。

    尤其是看到车内横躺着肢体巨大、遍体毒钩的黑寡妇蜘蛛时,学生们一阵哗然,纷纷避让。这位殿下的列车是直接开到隔壁的禁地去了?!

    “你有没有伤到哪里?”晊晙见那些怪物都爬到车里了,想必那时的处境也是十分危险,没有考虑周全也是他们的责任。

    “又丑又臭。”殿下冷冷地用余光搜刮了一下那漆黑卷缩的尸体,把身上染了味道的风衣一脱抛回车里,“我真应该把它好好包起来,在吃饭的时候送到你餐桌上!”

    “哈哈哈哈哈!”晊晙笑了,“照料不周,请多多包涵。”

    正说话间,地表忽然一阵震颤。车站外的树林发出一阵阵索索声,像枝丫痛苦而怪异的呻吟。

    “........这是什么声音?隔壁铁轨出点事情,你们这边都那么大动静?”逸风皱眉道。

    “???”晊晙一下子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却可以知道其中轻蔑的意味,解释道,“不要在意,爆破司今天有个小实验。”

    逸风顿了顿好像想弄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随后明白了,笑容里多了一点神秘,却没有说什么。

    “那我现在住哪里?”逸风道,一手拉着行李箱走在他面前。

    晊晙看着他手上那双带着些血渍的黑色手套,看着前面那个挺拔的身影,笑笑:“学生宿舍。”

    前面的人像看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扭头看了他一眼,但是也还是什么也没说,笑容里带着些微嘲讽和神秘,害得晊晙暗自反省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逸风站住脚,脱掉手套,伸手跟他要学生卡和学生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