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新婚的正院，顾轻舟胡乱擦了脚，朱嫂给她拿了一双干净的棉拖鞋。</p>
“这是怎么了？”朱嫂看着顾轻舟眼眶是红的，头发也乱糟糟的。</p>
她让顾轻舟坐下，给她梳头。</p>
顾轻舟看着镜子，声音似幽灵般有气无力：“朱嫂，司慕和芳菲死了。”</p>
朱嫂手里的梳子，差点插入顾轻舟的头皮，她失措惊呼：“死......死了？”</p>
然后不等顾轻舟回答，她只顾问，“怎么死了？是如何死了的，少帅知道吗？”</p>
顾轻舟转身握住了她的手。</p>
“少帅知道，是命案。”顾轻舟道。</p>
她把事情简单告诉了朱嫂。</p>
不是她故意简略，而是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p>
朱嫂镇定了半晌，重新给她梳头。她不停的说什么芳菲小姐跟少帅感情那么好，如今这样了，少帅该怎么办等等。</p>
顾轻舟就看着镜子。</p>
她不知不觉，流了一脸的眼泪。</p>
她跟司芳菲没什么感情，甚至谈不上友好，顾轻舟也没办法假慈悲，她只是为司慕难过。</p>
她没有爱过司慕，甚至丁点的好感都没有。</p>
可她记得，司慕是一位很好的父亲，他对玉藻那般温柔。</p>
她甚至还记得，当初她和司行霈还没有闹翻的时候，司慕有次和她交谈退亲，顾轻舟故意激怒他，他气个半死离席，还帮顾轻舟付了钱。</p>
司慕对顾轻舟谈不上多好，因为他一直在闹脾气。</p>
顾轻舟现在却记不住他的那些别扭，只记得他的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