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初见,何谈喜欢。”

    萧恒把花铃推开,但是花铃身上软的像条蛇一样,推开这边躲不过那边,这就算了,花铃还特别喜欢黏在别人耳边上说话,温热的喘-息拂过萧恒的耳廊,带着暧昧的气息,一字一句拖长了声音道:“仙长当真不喜欢我吗,可我很喜欢仙长呢。”

    纤细的指尖,一寸一寸的摩擦着萧恒下颚的皮肤,低沉带着喘息的糜糜之音,就算心里带着对怜人的不忍,最后萧恒还是忍无可忍的直接用力推倒花铃,一手压着他的腰腹,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冷漠道:“你既想下船,我也愿意帮你,为何要戏弄我?”

    “戏弄?”花铃舔舔红唇,用手拉开衣裳,露出单薄的胸膛和圆润的肩膀,裂开嘴笑:“仙长,管这叫戏弄吗?”

    “你有意要逃离,便是不愿意再作怜人,如今这样做派,不是戏弄是什么。”

    萧恒说完,发现花铃楞了楞的看着他,不知这人又在想什么时,花铃却突兀的笑起来,他单薄的胸膛颤抖着,眼角溢出泪花,然后用手腕盖住眼睛,才带着强硬哽咽道:“仙长,你真是,和别人不一样。”

    花铃一直在哭,没什么声响,手腕遮盖住了眼睛,却遮盖不住旁边的枕头,泪珠从眼角滑过,顺着脸颊,耳朵,打湿身下的床铺。

    萧恒松开手,默默让花铃哭了一会。

    他能明白花铃的所作所为,也明白花铃的眼泪。

    他也曾这样,无时无刻不希望有个人带自己脱离荣家,脱离恃童的身份,但是又深深的惶恐进入另一个荣家,于是惶惶不安,于是故作放浪,但是他比花铃幸运,十五岁被师叔选中,留在了玄霄宗,而花铃,自己只能尽力帮他脱离这艘商船,至于去向何处,自己却帮不了,只能花铃自己决定。

    “别哭了。”萧恒从身上取出手帕,把花铃的手推开,仔细的擦拭着他脸上的眼泪,他不擅长言语,不知道如何宽慰花铃,只能一遍遍告诉花铃,不要哭了,以后都会好的,可是说多了,连萧恒自己都不确定,如同花铃这样美貌的男子,跑出去生存会不会真的变好。

    于是萧恒沉默了,反而是花铃,见他不说话后,明明哭着,又噗呲的笑了起来,他抓着萧恒的手,嗅了嗅手帕,然后娇笑道:“仙长喜欢桃花吗。”

    “喜欢。”

    喜欢桃花,也喜欢身上总是带着桃花香味的师叔。

    花铃躺在床上,仰视着萧恒。

    与花铃那样充满直白的诱惑力的美不一样,萧恒的面容精致柔软带着与众不同的冷冽,但是说喜欢的时候,这个少有表情的男人,难得翘起了唇角,连眉眼都变得柔和。

    花铃楞道:“恐怕不只是喜欢桃花吧。”

    萧恒没肯定,也没有否定,他见花铃不哭了不闹了,便从床上起来,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着道:“商船刚刚停过青山镇,他们此刻没寻到你,恐怕会当你在青山镇跑了,这几日你躲好,到了霜风城我就想办法带你下去。”

    “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