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一刻钟时间,季怀觉得自己算是在这和尚跟前里子面子都掉了个干干净净。

    季怀沉默了一瞬,想了想还是辩解道:“我没有——”

    湛华似乎是笑了一下,也可能没有,他道:“季公子是先天体虚,应当是从胎里带出来的病症。”

    然而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哦。”季怀使劲舔了舔后牙,收回了手。

    湛华道:“公子以后还是少喝些酒。”

    季怀点点头,挑眉笑道:“多谢法师。”

    季怀这个人,说得好听点是位风流公子哥,说得不好听些这位就是个混不吝的主儿,真闹腾起来整个季府都不得安宁。

    不过,大概是因为湛华是个和尚,时下对佛教很是推崇,连带着和尚们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季怀虽然混,但明面上还是对湛华带了几分尊敬的意味——

    背地里骂他秃驴不算。

    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和尚生得着实好看,季怀这般肤浅的人,对长得好看的人容忍度格外高。

    要是换个人在他面前说他肾虚,季七公子早就翻脸了。

    这和尚一点儿也不委婉,更不会看人脸色,难怪在季府待了这么久都没捞到点好处,看他穿着的僧袍袖口都起球了。

    季怀喝了口茶,正想开口说话,便见湛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到了桌子上。

    季怀疑惑地看了一眼。

    湛华道:“这是补气益体的丹药。”

    季怀:“……”

    这和尚大约是真不想活了!

    过了约莫一刻钟,外面的雨渐渐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