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言家住了一周,宁宁的腿伤大概好了一半。现在已经能拆下石膏走路了,只是还得杵着一根小拐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苏言的家很大,至少对宁宁来说真的很大,简直就像是一座城堡。但这如同城堡一样巨大空间里,竟然只有苏言和锤锤一人一狗。

    不是没有好奇过,在第三天时,宁宁斟酌半晌还是向苏言问了这个问题。

    父亲早亡,母亲改嫁,这个房子他一个人住。母亲偶尔来看他。只是这个偶尔……约等于零。

    被爸爸妈妈抛下了。

    但苏言回答得很轻快,就像是在说,他今天早上吃了几个小笼包。

    有的人天生就早慧懂事,即使被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刺痛了,也能很好地将扎进心里的软刺用一团软肉包裹起来。

    难道被抛弃就不前进了吗?

    就像是一粒蒲公英花种,即使被风吹进贫瘠的岩石地,也要朝着缝隙扎根。

    苏言想要往前走,只要他想,他的双腿便能行动。

    于是这么多年,在温柔外表下,他野蛮地生长着。并没有因为缺少阳光而变得阴郁可怖,因为他本身就是太阳。

    那根软刺,偶尔想起来还是会疼,苏言能做的,就是不去想。

    “那苏言以后想做什么呢?”宁宁坐在书桌边缘问他,手里还拿着莓果蛋糕。

    好看的眼睛弯了弯,苏言指向宁宁手中的莓果蛋糕,“甜点师。”

    “哇哦,好棒!”

    “谢谢你。”苏言笑着用指间拍了拍宁宁的小脑袋,“我一般不跟人说我以后想做什么,你是例外。”

    “为什么不跟别人说呢?是甜点师这个职业,不好么?”宁宁对人类社会并不太懂。

    “不是不好,每个职业都有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只是我发现了,别人还没发现。”

    “我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