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筎敏瞪大了眼睛,神情里写满了好奇,“国师曾为自己算过姻缘吗?”

    林戚砚的话却停住了,只是在心里无声地又叹了口气。

    算过,岂止是不准,简直是歪到了天边去。

    遥想当初从梵海境出门的时候,师尊曾告诉他:“‘情’之一字就是会遇到一个姑娘,在你的世界里,这个姑娘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她是独一无二的,你会因为她的喜怒哀乐而牵肠挂肚,会在意她的想法和行为。只有知道了情,才能知道什么是无情,才能突破修为的桎梏。”

    后来他完全算歪了,那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是个他看不透的小骗子。

    可现在呢?他又不能拍拍屁股走人,这小骗子刚刚继位,位置都还没坐稳,他要是就这么走了,多少显得有些不厚道。

    筎敏不依不饶,拉着林戚砚到了禅房里:“国师跟我讲讲呗,难道是国师之前遇到了一个负心女,从此就不替别人算姻缘了?”

    林戚砚脚步一顿。

    负心女?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剧情?

    迅速把陌覃这个“负心女”的形象从脑子里赶出去,林戚砚矢口否认:“这倒不是。”

    禅房里摆设简单,外室只有一张桌子和简单的香案,内室摆着一张竹床,青萝床幔是崭新的,屋子里熏了淡淡的松香,清新怡人。

    “那是什么?难道是那女子不喜欢国师?怎么可能?国师身份地位都是晋朝绝无仅有,况且,邺城爱慕国师的姑娘可以从东城排到西城呢!”筎敏拉着他在桌子旁边坐下,托着脑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林戚砚倒了杯茶,还没喝下去,差点被呛死:“咳咳咳……什么都不是。”

    “不说我的事情了。”林戚砚赶紧把她跳脱的注意力拉回来,“来说说你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筎敏眨了眨眼睛,“那就是姻缘吗?不还是国师的事情吗?就给我讲讲啊!”

    林戚砚:……

    闺房女子的八卦功力……真的是让人无力招架……

    林戚砚只能强行把话题掰回来:“姻缘这件事情是算不清楚的,只有郡主自己才知道到底是哪个人?”

    “可我实在不想被别人催了,我只想快点找到那个人,然后和他一起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