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一乱，黑色气体就崩断了，缩回月折枝左小臂。
“太顽固了？”月折枝的声音打断容衍脑海里还在不断闪现的画面，”弄不出来算了，待会我自己想办法弄掉。”
月折枝对这个结果并不怎么意外，他气运差，时不时出点什么小岔子也很正常。
只是骗容衍气运后，五年没怎么出小岔子，他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容衍避开他视线，稳住紊乱呼吸：“不顽固。”
月折枝：“……？”
“只是没控制好力度。”容衍捏碎魔气，重新运转灵力。
黑色气体狡诈，隐藏得很深，容衍寻了半天才重新找到缩回的小半截黑色气体。他刻意不去压制拽黑色气体时出现的画画，直接剥离出来。
“嘶——”月折枝倒吸了口冷气，他低头看向左小臂，左小臂被抽出黑色气体的地方出现一道血口。
血口不大，一指宽。
月折枝按住血口，血液在指腹漫开。
容衍解决掉黑色气体后并未离开，他在房间内布阵，阵法明显是杀阵，看样子，是想通过阵法震慑“妖魔”。
月折枝边记杀阵构造边用余光打量容衍。
可任凭他怎么打量，都觉得容衍不是“妖魔”，更别提什么无情道破了。
但即便这样觉得，月折枝心底还是消不去怀疑。
如果容衍真的清风明月，坚修无情道……那容玄机为什么会说喜欢你喜欢的不要前途的话？为什么“妖魔”跟容衍这么像？
——怀疑这种东西，一旦升起，就会在心里扎根，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越扎越深。
容衍布阵手法熟稔，很快布好阵，他测试了下威力，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会一直在暗处，你做你的事便是，一切照常。”
月折枝朝他靠近了一点：“多谢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