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以前教给我的搜魂术，我学会了，我想搜搜看你的记忆里究竟还有多少好东西。”
冷漠的声音听在江陵耳中，是那么地熟悉，却又陌生。
“为什么，为什么！”
江陵身体和灵魂的痛，都及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
背叛他的居然是最信任的书童，是被他视为家人和弟弟的阿木。
祁连山面不改色，脸上满是冷漠：“老爷，你说过，我变了很多，我确实变了很多，几百年了，石头都磨穿了，何况人心。”
江陵沉默了，可还是不敢相信。
“你明明在武斗场帮我逃出去，还重伤了你的曾孙子，又帮我逃到这里，如果要杀我的话，何必这么麻烦。”
难道一切都是假的？而且祁连山还帮他杀了那么多人啊！
“我太了解你了，老爷。你太谨慎，我不这么做，怎么能得到你的信任？”
“全都是假的？连你重伤曾孙子都是假的？”江陵面色苦涩。
“不，那些事全都是真的，我也确实把他打成了重伤，但我的心是假的，三生三世愁断魂也是我亲自为老爷你配制的。”
难怪，难怪药效针对性那么强。
江陵无奈地摇头，这味毒药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直入灵魂，彻底搅乱了记忆。
当时他就为药效感到惊讶，没想到是最熟悉自己的人配制的，这就难怪了。
“老爷，你活得太痛苦了，那么多年都在寻找自己的身世，太累了。”
祁连山手上用力，抓得江陵喘不过气来。
“老爷，一路走好。”
说完，他手上猛地用力，一指头点向江陵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