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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来回回说了些客套话,什翼犍又问道:

    “听说卓将军是寒门出生,不知家里还有何人?”

    泫没听出来,江毋听出来了,略眯着眼看着什翼犍。

    泫回道:

    “早年家是在晋国陕西郡的,可是后来战乱,逃到焜昱国,但在逃亡过程中,有些家人被抓、被杀,还有病逝的,就剩我一人勉强到了焜昱国,在县衙里当差,替县太爷跑了跑腿,帮县太爷夫人洗了几年衣服,然后就被推举到了军队里。”

    话音刚落,就被江毋暗地掐的一声鬼叫。

    不论谁被这么冷不丁的一掐都得叫,江毋有些尴尬的看看什翼犍,又瞪了眼泫,对什翼犍说:

    “卓将军向来不拘小节,没有正形,还望陛下不要见怪,卓将军在县衙里当差时,破了几起悬案,才被县太爷推举,后又在攻打昊国中立战功,被提拔为将军,在攻打郁都甄部和拨列部大展手脚,得到重用,就是这性子,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实在有些头疼,所幸皇上仁厚,不然都死几回了。”

    什翼犍笑道:

    “有卓将军这样的人在,也有不少快乐啊,”又对泫说“昨日得知卓将军还为婚娶,这在你们汉人中可是不多见。”

    话音刚落,刚才就听见的嬉笑声靠近,泫和江毋不由循声望去,却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们,其中一个挎着竹篮,似乎在采摘什么,嬉嬉笑笑的向他们走来,见到他们一愣,然后都规矩起来。

    挎竹篮的这名女子,把竹篮交给侍女们,走上前行礼,声似夜莺:

    “父皇,小女不知父皇在这里会客,多有叨扰。”

    说完看了眼泫,又看了眼江毋,被其惊艳,露出小女儿娇羞之色,泫戏谑的看着江毋,江毋心里哼了声:

    这个小傻子,难道不知道什翼犍卖的什么药啊!

    什翼犍不满的轻咳了声,这名女子立刻恢复常态,什翼犍笑着说:

    “这是我的大女儿,让两位见笑了。”

    说完仔细看着泫的表情,可泫无多变化,暗叹口气。